snowlight: (devious)
[personal profile] snowlight
标题:偷
配对:卡兄
作者:irislyuga


楔子

晓是一个神秘的组织,有着本领高强形态各异的S级通缉犯成员。作为这样一个组织的行动策划及其市场总监,绝无疑是一个很忙的人。

而且,即使长得再像一棵猪笼草,但归根究底仍属于灵长类的生物是不能靠食用苍蝇蚊子度日的。

于是,血色的夕阳下,当绝在路边大排挡享用章鱼烧的时候一场引发日后种种故事的盗窃案就这样发生了。

正文

其实,卡卡西之所以离开鹿丸小队来到断崖边只是想独自凭吊一下那位离去不久的老烟枪,半个身子靠在崖边的树上是为了摆个深沉的pose,而抬头张望是要确定一下天气晴朗度,省得回去的时候被雨淋到。

但有时,世上的事儿就是敢巧得这么狗血。

墨色的发,紧闭的眼,染血的唇……

——宇智波•鼬。

为了防止木叶被破坏,为了保护木叶的和平,为了写轮眼的秘密不被泄漏,木叶第一技师凝视了那无力半垂着的身体十秒钟后毅然决然的决定——偷尸。

至于尸体旁边包袱里那些银子武器秘密卷轴之类的东西嘛……哎呀呀,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银发上忍如是想。

所以,当绝决大人用膳回来望着空无一物的树杈时忍着吐血的冲动给晓制定了一条新的行为准则——遇犯偷盗罪悬赏通缉犯时杀前必先虐其72小时。

然而,原本只是晓失去了一次研究写轮眼的机会而木叶保住了写轮眼秘密这样简单的一件事却因为那个揽着尸体飞奔的人掌心感觉到一丝轻微的鼓动而使事情朝另一个方向发展而去。

在这个无厘头的世界里总会发生一些诸如死而复生这类无厘头的事,要怪只能怪Copy忍者感觉太敏锐,五代火影医术太高超,宇智波家大少爷的命太小强。

就这样这起盗窃案由偷尸发展成了偷人。

“呦,醒了?”缓缓抬起眼皮,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是我没死还是你也死了?”宇智波鼬张着空洞的眼睛问。

“这个问题嘛,本来应该是后者,”放下小黄书走到床前,卡卡西俯视着那无神的黑眼睛调侃着:“但是不巧我路痴你又瞎,所以我们在黄泉路上迷失了,就又活回来了。”

“卡卡西桑,”鼬无力的闭上眼,“用不了月读的话,要泄愤就只能拿真刀捅你了。”

“……哈哈,鼬君你真会开玩笑,”干笑两声银发上忍干识趣的离开那个恐怖分子身边准备撤退,“既然醒了我去叫火影大人给你看一下啊。”

一声门响之后,鼬无奈的勾起唇角……居然没死啊……

两个月后,火影办公室。

“特护病房的那只,你赶快给我弄走。”五代影在交待完任务之后,对Copy忍者如是说。

“啊?”那人疑惑的转头,挑起仅露在外面的一条眉毛表示对火影大人命令的不理解。

“就是死了又活的那只,”纲手不耐烦的抬头,“弄走。”

“呃……请问我有什么义务把那位‘弄走’?”继续疑惑中。

“废话!你拣回来的当然你弄走!”青筋暴起。

“可是,他好像是叛忍外加S级通缉犯,私自窝藏是违法的。而且,难道您就没什么晓的情报要审问他么?”卡卡西解释道。像这种有巨大挖掘潜质的人物,还是交给伊比喜比较妥当……鼬阿,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给他治疗这些日子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纲手不耐烦地说,“现在有关他的一切消息都要封锁,你是除我和当事人以外唯一的知情者,所以人我就交给你,这是任务不是窝藏。”

“可是我宿舍小,住不下。”某人开始耍赖。

“少废话,八条狗都养了还在乎多一只黄鼠狼吗?!反正我没打算让第四个人知道件事,你要是坚持换人,”怪力公主开始松动关节,“我就只有灭你的口了。”

“啊呵呵~~我刚才开玩笑的,火影大人的命令咱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完成啊哈哈哈哈……”

看着那人打着哈哈从窗口跳了出去,纲手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叹息。

如果三代藏在帽檐里的那张纸上所说的事都是真的,那我该拿宇智波家的那个孩子怎么办……

下命令的人在迷惘,而接任务的人只有硬着头皮上。

当夜,旗木上忍在火影大楼特护病房再次施展其高超的偷人技巧,正式开始了宿舍藏黄鼠狼的诡异生活……

新生活的第一天,卡卡西就感受到了社会的不公。

宇智波大少爷大笔一挥写下两串长长的数字,然后酷酷的说了句,“食宿费。”

卡卡西才明白那是银行账户和密码。

被银行小姐带进VIP通道后看着存折上那一串串的零,木叶第一技师感叹,叛忍和上忍的经济差距简直大得比大蛇丸还变态。

好吧,不管怎么说,多出一个人的开销问题现在是不成问题了,所以他现在要面对的第一大课题就是——饭菜是怎样烧成的。

以前还能不时去阿斯玛和红家蹭饭或者诓自来也大人请客,但现在……总之不能拉着一病号和自己一起啃军粮丸吧。

于是当人们猜测没了亲热系列的卡卡西可怎么活时,那人漫不经心的捧着菜谱晃过大街小巷。

为了祭奠自来也大人,旗木上忍从良了——谣言就是这样强暴了真相的。

*

听着厨房里打仗似的的各种巨响以及某人不时蹦出的一句“水遁•XX之术”时,鼬分外怀念昔日那个鲨鱼脸搭档。

人长得确实是坷碜了点儿,但做饭的手艺真真是没话说。

用完以能吃为标准,以不饿死为目的晚饭,鼬一反沉默本性的问了句:“卡卡西桑是如何解决那八条狗的伙食问题的?”

那人一边刷着碗,一边说:“我每月给它们一半工资让它们自己解决。”

“……” -_-|||

在除了伙食问题的其他方面上,鼬认为卡卡西还算是个合格的“监护人”。起初的几个礼拜,他会拉着鼬的手抚摸每一件家具并告诉他那是什么,大概在房子的什么位置。地方本来就不大,东西又少,从小被冠以天才之名的人只稍加用心就记清了房间的布局,来回走动间,顺畅的仿佛那双幽黑的眼睛依然有神。后来,卡卡西跟他玩类似于捉迷藏似的游戏帮他练听声辨位,在无数次被自己削的木头苦无打到后,无良上忍召出自己的八条狗狗来捣乱,但仅得意了三天就又被鼬准确无误的打得满头包。

“我发誓移动的时候没出一点声音,”那人捂着脑袋郁闷的说,“而且帕克还在学猫叫,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味道,”鼬说,“我闻到你衣服上的秋刀鱼味儿。”

鼬想,全天下没有第二个人能把秋刀鱼做成他们晚上吃的那个独特味道。

而卡卡西得到的教训是做完饭后得换身衣服才能跟鼬过招,结论是即使没有写轮眼鼬依然是S级的。

白天的大多数时间卡卡西都在出任务,鼬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的时候喜欢用泥土捏些东西来玩儿,尤其喜欢捏天妇罗,三色丸子之类的东西来宣泄自己在食物上的欲求不满。起初卡卡西看了还会有些内疚,但后来鼬指着歪七扭八的一团东西说是自己的头像时,银发上忍不满的抗议:“我比它帅多了好吧?”

“我是瞎子我看不见。”所谓近墨者黑,宇智波少爷学会耍无赖。

“那我吃点儿亏让你摸摸。”佯装委屈的摘了面罩。

“行啊。”伸出两只泥手就往某人脸上招活。

被抹了个大花脸的人怪叫着冲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之前那歪七扭八的一团已经变得和自己有六分像了,而鼬还在那儿专心致志的摆弄着。

看着那些泥偶卡卡西突然就想起某个玩儿行为艺术玩儿死的家伙,担忧的问了句:“这些玩意儿不会爆炸吧?”

“我又不是迪达拉。”鼬一针见血的说。

“鼬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某人一脸严肃的表达自己的崇敬之情,“眼睛都看不见居然还能瞥人瞥的这么凌厉。”

鼬的回答是再次抹花了那张欠扁的脸。

七夕的时候卡卡西觉得大过节的虐待自己和鼬的味蕾就太说不过去了,于是拉着鼬施个变身术一起逛庙会去也。

也许是受卡卡西那堆忍犬的影响,亦或是长期遭到卡卡西伙食上的荼毒,鼬的嗅觉奇迹般的超越了听觉,总能准确无误的走到天妇罗、三色丸子之类神往已久的小吃摊子前。

“卡卡西桑!”很长时间没听到的敬语称呼下了卡卡西一跳,回过头发现某人手里举着章鱼烧,表情严肃的一塌糊涂。

“难道你不觉得这个章鱼烧的味道十分正点么?”

“……所以?”

“请用写轮眼把它的制作过程Copy下来吧!”

“扑通!”有人倒地不起……

然而最终众小摊老板的独门绝活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不良上忍给偷学去了。

走了一段路发现身后的人又停了下来,卡卡西无力的问:“这次又要Copy什么?”

那人却没有回话,只是抬高了头沉默一会儿,说:“我听到烟花的声音。”

彼方的夜空中的确有烟花在舞动着,卡卡西看见那些五彩缤纷的线条划过鼬涣散的墨色瞳仁,鬼使神差般的脱口而出:

“鼬,你想重新看看这个世界么?”

*

当银发上忍把本该消灭的目标半死不活的扔进自己的办公室时,五代大人挑起半条眉毛要求某人解释。

那人像平时一样吊儿郎当的笑着,然后说:“就这么解决了多浪费资源,先给眼睛给鼬换上吧。”

鼬动完手术后眼睛上仍蒙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正巧此时刚完成几个S级任务的卡卡西放假在家,由于担心宇智波少爷复明后恐怕再无机会捉弄此人,于是不怕死的说:“前两天出任务的时候碰上你的老相好鬼绞了。”

回答他的是一排位置精准力道适中的手里剑。

Copy忍者抱着脑袋忏悔,S级就是S级,瞎着咱也惹不起。然后赶紧转移话题说:“他现在跟宇智波斑搭档。”

“算那老小子捡个便宜,本来应该轮到蝎。”鼬收起手里剑,继续摆弄手里最钟爱的泥巴。

“怎么讲?”听这意思那鲨鱼脸还是个宝人人抢着要?!

“当初为了争夺和鬼绞的搭档权我们打过一场,我第一,蝎第二,斑第三。”现在想来多亏当年斑刚出完任务伤得不轻不然也不会让自己捡个大便宜。

卡卡西再次对晓的品位佩服得五体投地,“那老兄长得那么有个性,居然还这么抢手?!”

“他会做饭。”鼬言简意赅的说,“如果迪达拉做饭的本事能有和面水平的一半蝎也不会对生活绝望而死。”

“……”

“话又说回来,如果当年不是大蛇丸叛变的早,斑一定比蝎崩溃的还快。”

“为什么?”

“你能忍受在福尔马林里泡过的东西出现在饭桌上么?”鼬想,如果当初和大蛇丸分在一组,他一定毫不犹豫的回木叶找三代理论。

*

鼬的眼睛重见光明的时候已经是落叶缤纷的秋天,站在窗前的不良上忍竟也被渲染出几分落寞忧郁的气质。

但此人的忧郁自然是不会源于春去秋来繁华落尽的愁思这样有诗意的事儿,他所怨恨的,是自己千挑万选的那个相貌龌龊面目可憎的家伙的俩眼珠子安在宇智波少爷的脸上怎么就能如此离奇的深邃又勾人。

……哎呀呀,自己木叶第一美男的艳名要不保了呢。

无比怨念的向那人扔出一记眼刀,后者埋首于小黄书间眼皮都懒得抬。自从视力恢复之后,鼬果断的放弃了与泥巴作战的日子,炮头一转攻向了房东的N18系列。

然而令卡卡西望尘莫及的是,那人看黄书的时候,表情竟能严肃的像在读马克思语录。

“鼬,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眼刀被屏蔽后,旗木上忍决定在沉默中爆发。

鼬皱了皱眉,合上书,转过头,向后一靠,示意某人有屁请尽快放。

“你长成这样当初怎么好意思加入晓,天天顶着张帅脸四处晃是对人家自尊心多大的伤害啊。”

“那就请卡卡西桑摘下面罩让他们平衡一下吧。”

“鼬你真是越来越没口德了。”

“我在努力向前辈看齐。”

“……我还是做饭去吧。”

当口头便宜都占不到的那天来临的时候,有人郁猝得捶胸顿足。

*

其实谁都没有妄想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可以天长地久,但当它结束的那一天来临的时候,还是让人感到突兀的不近人情。

那天卡卡西和鼬一起吃完早饭之后像往常一样抄起灶台边的菜谱就准备出门。就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Copy忍者遭受了猛烈的正面撞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胸前多了一个泛着蓝光的黑脑袋,腰上多了两条企图勒死他的长胳膊。

“卡卡西,”闻着久违的熟悉味道,佐助突然觉得自己离开的那些时间和一门心思要做的那件事都没意义的像一场笑话,尤其是在那个老不死的对自己说了那所谓的真相之后。

“……鼬死了。”

卡卡西想搭话却又被勒的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时候,厨房里传出碗碟破碎的声音。

“什么人?!”

来不及阻止,实力已远远超越自己的昔日学生就这样闯了进去。

“宇智波……鼬?!”

佐助开始怀疑自己写轮眼是不是也开始昏花,他居然看到那个人笔直的背影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自己眼前,“……你竟然没死。”

随即赶来的房主飞快的挡在两人中间,“虽然我做饭比较难吃,但也不至于搞出人命,鼬你要还活着就赶紧吱一声还我清白。”

那人闻言终于转过身,用乌黑的眼睛瞥了卡卡西一眼,不耐烦地应了声,“吱。”

“你看,他还活着。”卡卡西用像在阐述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的轻松语气,对往日的学生说着,手中却骤然雷电暴起,“而且,我希望佐助你不要企图改变这一事实。”

佐助看着卡卡西的千鸟对自己鸣叫的时候感到一阵恍惚。记忆中那些蓝白交错的光要柔和得多,卡卡西让它们在掌间跳动,然后叫自己把手也伸进来,体验雷电在手中流窜的感觉。纵然会在手上留下些许细小的伤口,但佐助对它们的印象却是温暖又动听的。

他从不知道那人的千鸟也可以这样灼目又刺耳。

“我要见火影。”强自镇定着丢下这句话,逃离般的冲出这个气氛紧张的房子。

*

“你知道什么叫封锁一切消息么?!”五代大人抚着额角,无比头疼的看着眼前那双鲜红欲滴的血轮眼。

居然让最应该隐瞒的人发现了,卡卡西你下半年的工资不想要了吧。

“纸是包不住火的,”不良上忍开始不留余力的推卸责任,“再说他一大早就堵在我们家门口我也没辙不是?”

“卡卡西,你……”

“我不是来听你们废话的,”宇智波家的小少爷毫不给面子的打断了火影大人,“我来是要告诉你关于鼬当年叛逃的真相。”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不仅纲手,连鼬都脸色大变的喊道。

佐助反倒是一愣,看着纲手问:“你已经知道了?”

随即又看看鼬,他认为鼬不会把真相告诉任何人。

“永远不要低估了三代。”纲手解释。

三人交换了眼神,心下已然有数。

“看来,真正被封锁消息的只有我。”卡卡西无比郁闷的宣布。

“也就是说,”经过一番长谈,几人已经且确定了局势,“现在知道真相的就只有我们几个再加上团藏他们三个老古董和斑。”

“团藏他们是始作俑者,自然不会主动挑破真相,而斑在人们心中是早就埋在土里变化石的一号人,所以……”纲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扫视众人。

“让我们尽情的强暴真相吧!”不良上忍狗腿的接话。

“请理解为歪曲事实,”黄鼠狼解释,“他黄书看多了。”

卡卡西心想好像你没看过似的,不知道是谁企图要用秽土转生复活自来也继续写书,多亏被自己及时制止,不然纲手当政期间你小子是不要想在木叶混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宇智波家大少爷忍辱负重背着屠村儿的黑锅潜入恐怖组织充当内应多年后身份暴露九死一生回到木叶的消息,在几个知情人士的精心炮制下新鲜出炉,很快风靡大陆席卷长空,成为老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热门话题。

而另外几个知情人士猫在暗处气的咬牙,心想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就睁眼说瞎话吧,真当我们是死的?但仔细琢磨一下戳穿谣言又实在捞不着啥好处,于是有牙的继续咬牙,没牙的只好磨磨牙床子解气。

*

大少爷进晓当内应,小少爷宰了大蛇丸,一时间,宇智波兄弟在木叶成了最炙手可热的大英雄。

听闻消息最高兴的自然是原第七班的两位成员,白天围着佐助打转,晚上一个幻想甜蜜未来,一个精神亢奋的再次画花了众火影头像。

高兴归高兴,活儿还是要有人干的。于是佐助回来的第三天就被纲手叫到办公室分配了任务并任命其为队长,队员是鸣人小樱和一个听说叫佐井人。

“卡卡西呢?”

“呦~~佐助你找我?”

一个带着暗部面具的人突然现身,身形修长,体态轻盈,跟原来那个穿着臃肿绿背心行事拖拉的不良上忍判若两人。只有那一头招摇的银发能证明这人的确是那个Copy忍者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你居然没迟到,太阳是不是要打西边出来了?”纲手疑惑的转身向窗外望了望。

“改变太阳运行轨迹是很罪恶的,鼬你下回不要再犯了。”卡卡西一本正经的对身后出现的人说道。那人毫不犹豫的在他臀部上盖了个鞋印。

“辛苦你了鼬,”纲手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这是你们的任务。”

“哎?!!什么意思呀?!”鸣人终于忍不住咋呼起来,“那个花猫脸是卡卡西老师?!那猴子脸是谁啊?为什么卡卡西老师要跟他搭档,佐助好不容易回来了当然应该是我们第七班一起出任务吧!纲手婆婆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鸣人!闭嘴!”小樱立即一记后肘将鸣人封口。只要能跟佐助一组就好了,至于卡卡西老师嘛……大叔还是跟大叔搭档最合适。

可怜鼬二十出头风华正茂就被踢进大叔行列,说来都是受了某人的牵连。

“佐助现在比我厉害多了,外面不太平你们跟着他更安全。”卡卡西解释说,随即打量了一下佐助的新行头,说:

“鼬你看佐助穿的多性感,你干吗睡觉的时候都捂得比他严实。”

“不如你先解释一下裸睡的人带面罩有什么意义吧。”

有人就是这样,不鸣则以,一鸣惊人。

埋伏在前往雾隐的路上,百无聊赖的卡卡西再次询问队友如此热切的接下这次任务的原因,得到的仍是后者的忽视。

他就想不明白了,鼬跟鬼绞搭档多年又口口声声称赞其做饭手艺,两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鼬一听说鬼绞与斑分道扬镳单独秘密潜回雾隐就抢着接下了这次截杀任务。

而且,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鼬的事情从不瞒自己,这却回三缄其口的态度实在是太诡异了……

“目标出现!”鼬低声提醒卡卡西,同时飞快的触动提前布下的机关。

鬼绞即使再面也是晓的成员,几个陷阱根本难不倒他,而鼬也没指望那些机关的杀伤力,只要能达到扰乱鬼绞的目的就算成功。

趁乱偷袭未果,鼬便开始正面攻击,虽然没了写轮眼但那非人结印速度还是让鬼绞狂汗了一把,交手三四回合后,不确定得问了句:“难道……你是鼬桑?”

鼬隔着面具应了声:“嗯,是我,好久不见。”

语气好像两人只是在饭馆里遇见打个招呼一样的平静,而手上却一秒也没闲着的结印施术。

卡卡西无所事事的在一旁观战与其说是插不上手倒不如说人家俩人从一开始就没正眼瞧过他。

抬头看看鬼绞动手前扔到树上的包袱……不知为什么一看见晓的东西就有犯罪的欲望。

尽量不引人察觉的跳到树上,打开包袱一看,内部构成跟上回那个差不多,银子武器秘密卷轴一样不少,出乎卡卡西预料的是鬼绞居然是个爱学习求上进的好同志,做秘密任务都要带本书在包袱里。然而拿起那书一看,他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美味忍法贴”,作者“狂鲨食神”。

暴汗……这老兄还真有文采,自己纂本菜谱不说还给自己起了这么个拉风的笔名。

把书翻开一看,更汗了。

怪不得人家饭做得好吃呢,烧火熬汤和面炒菜全用查克拉,还是经过性质变化的,原来他老兄那把绞肌的真面目是个调料盒儿……

翻着翻着突然觉得有点儿热,往下一看,好家伙,写轮眼是没了,但鼬那一身的血继界限可没丢,火球喷得跟爆发小宇宙似的。

不一会儿鬼绞就被烤得只有趴在地上倒气的份儿,鼬居高临下的走过来,说:“你到底招是不招?!”

卡卡西纳闷儿了,任务里没说有什么消息要刺探啊,鼬那儿严刑逼供什么呢?

接着往后一听,乐得他差点儿没从树上掉下去。

“鼬桑,我给你做了这么多年的饭这杀人越货的事儿真亏你干得出来,你就没听说过吃人的嘴短这句话么?”

“少废话,我嘴短手又不短,你识相点儿赶紧把秋刀鱼闷茄子的做法交出来我留你个全尸。”

这就是世界著名恐怖组织晓培养出的人才……也忒搞笑了点儿吧。

“鼬你别费劲了,”卡卡西蹲在树上招呼一声,抬手把书扔了出去,“你要找的是这个吧。”

鬼绞瞪着本就有些冲血的圆眼睛,看着自己的辛苦杰作就这样落入人手,支吾了两声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气的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嗯,就是它,你把地上那个料理了咱们撤。”鼬把菜谱往怀里一揣抬腿就走。

卡卡西跳下树对着鬼绞叹息:摊上这么一搭档,咱俩都够背的。

回到村子的时候看到一脸悲愤的鸣人和痛哭流涕的小樱。

一问才知道,佐助走了。

任务中遇上危险的时候,突然蹿出三个打扮怪异的人帮他们消灭了敌人,后来才知道那几个人跟佐助是旧识。结果在回村途中的一个晚上,佐助就和那些人一起消失了。

“佐助君一定是喜欢那个叫香磷的女孩子才走的,是不是?”小樱抓着卡卡西哭得声嘶力竭。

“佐助有自己的路要走,”卡卡西拍拍女学生的肩,“他已经超越了这里所有的人,木叶留不住他。”

“那他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那个人再一次的离开了,这回连背影都没有留给自己。

卡卡西只有沉默,这世上有太多的问题无解。

结果宇智波家的大宅再次空旷了起来,村子里唯一的继承人却丝毫没有搬回去的意思。

所以当纲手问起能不能征用一部分当仓库的时候,鼬痛快的一口答应,随即想了想又说:“要是存食物的话就要小心一点,卡卡西那八条狗长期在那里放养。”

所谓拿人家的手短,占了宇智波家一大便宜,纲手近期也不好意思给鼬派什么活儿。而卡卡西在暗部也就是挂一名儿,鼬有任务的时候跟着去,没有就一块儿闲着。

于是,木叶第一技师近期的最大任务就是和那个偷来的人一起钻研那本偷来的菜谱。

如果可以的话,卡卡西想,请让这种偷来的日子延续到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THE END




从小我就被誉为天才,种种事迹在族中广为传颂,我唯一的弟弟在我的光环下生活的格外憋屈。

直到进入暗部那年听说了关于你的事儿,我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是十分崇拜你的。

以至于听说有机会跟你一起出任务的时候我兴奋的一晚上没睡好觉。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集合地,结果等得太阳都爬过头顶了你才在那八条狗的簇拥下出现。

你毫无愧疚的对我笑着说:“你好啊,刚才我的忍犬们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我一个一个地把它们找回来花了不少时间呢。帕克,还不带着大家跟鼬君表示歉意。”

于是那八条毛茸茸的东西一起扑过来将我掀翻在地。

该死的卡卡西,你难道不知道宇智波家遗传皮毛过敏么?

结果那天我不仅承受着幻想破灭的打击,还整整打了一晚上的喷嚏。

后来三代火影委我以重任,我咬着牙答应了,并提出要求:走前让我捅旗木上忍一刀。

然而当我完成任务的时候,你再次因为不知道哪条道路上迷失了而没有出任务回来。

所以这笔账我就记下了,一天一刀,每个礼拜再补半刀利息。

几年后再见面的时候,我连本带利的捅了你七十二小时,因为那天是星期六,根据四舍五入的原则,那七分之三刀我就宽宏大量的给你免了。

所以后来重伤落在你手里却没有被分尸的时候,我还是十分心安理得的。只是没想到才一睁眼你就开始气我,咱们的帐还是得接着算。

疗伤的时候纲手提起我当年的英勇事迹,三代老头儿还真是有一手,人都死了却还是封不住口。之后又问了我一些关于晓的事儿,我觉得没必要替那几号人藏着掖着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痊愈之后她还是没想好要怎么处理我,就直接把我扔给了你。

我心里挺高兴,想着这回不用再等上好几年才能跟你清帐,不过后来听到你做饭的时候切到手的惨叫,我悄悄地把账本撕了。

你做饭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吃。尤其在我的味蕾被鬼绞娇惯了这么多年之后感受颇深。可你偏偏还不知死活的非要挑战红闷秋刀鱼这么高难度的菜,以至于做听声训练的时候我一闻见你身上那股子腥味儿就怒从心中起拿苦无扔了你满头包。

还有一件令我比较纳闷儿的事,是不知是怎么的,我的皮毛过敏竟奇迹般的没有发作,而且跟你家的老帕克越混越好,最后怂恿它帮我从楼下的花园里搞点泥巴回来玩儿。

玩儿泥巴是我从小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每次看见佐助在院子里玩儿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为了顾全天才的脸面,我只能语重心长地说“不要玩物丧志,佐助,你是我唯一的弟弟,要努力啊”以阻止他继续在我面前玩儿下去。

现在有机会得偿夙愿,自然是狠狠的过了把瘾。捏了幻想中的大号天妇罗跟三色丸子,我突然想捏一张你的脸。但人人都知道,Copy忍者的眼睛下面永远都是那一张黑面罩。于是你回来的时候我指着被自己蹂躏的不成样子的一团东西说是你的脑袋,你果然上当让我摸你的脸。我假装不在乎的把泥往你脸上抹,但心中已暗自描摹了你的眼,你的鼻和你的唇。

而你居然对我的伟大创作无动于衷,还问我会不会爆炸,我跟迪达拉那小鬼怎么同?也不用脑子想想。于是我怀恨在心趁你挑衅的时候借故又把你的脸抹花了。

七夕的时候你终于不再毒害我,决定带我出去逛街吃饭。啃着味道正宗的章鱼烧我第一次开始痛心我的血轮眼没了,不过还好你那儿还有一只可以用。

听到烟花的声音,我想象着那应该是怎样华丽又绝望的绽放,因为是最后的光华,所以如此炫目。

然后听见你说:

“鼬,你想重新看看这个世界么?”

我踟蹰着,最后仍是点了头。其实当时我想说:

我想重新看看你。

动完手术后的那几天你在家闲着没事做,就又开始挑衅我。你提到鬼绞,让我想起他做的饭,那叫一个美味。记得他好像写了本菜谱,里面有你最爱吃也最爱做的秋刀鱼和茄子,等有机会把它抢过来,省得你每天虐人虐己。

复明以后我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好好看看你,不过看了两天就烦了,你整天把自己捂那么严实实在是没有看头。而吃饭的时候我就宁愿自己还瞎着,因为不用忍受视觉和味觉的双重刺激。

后来实在是觉得无聊,就想看看传说中你以前从不离手的N18系列,看到最后居然没有结局,你告诉我因为作者死了。我无比郁闷最终决定用秽土转生把作者叫起来继续写,你却死活拦着问我是不是想被纲手直接打成骨灰。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比较平淡,你因为吵嘴吵不过我而老实了许多,就在我乐在其中的时候,佐助突然出现了。

现在的我和你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当你挡在我身前让千鸟鸣叫的时候,我居然觉得很安心。

出乎我意料的是,佐助居然知道了真相,而且还是从斑那儿听说的。早知道当初就用天照烧死那老小子,不过还好自己留了一手,不然佐助非让他占了便宜。

在我们几个人的大胆原创小心杜撰之下,我成了人尽皆知的民族英雄,在人们夹道欢迎下回到了宇智波大宅。

回去之后跟佐助相对无言,一天三顿饭都是他负责,味道比你做的强。想来他跟大蛇丸混了好些年,如果不想被恶心死就只有自力更生一途了。难道我被你荼毒的还不够所以没能在烹饪上有所成就?但事实上我的味蕾都已经变异了,居然开始想念你做的超腥秋刀鱼。想得在家里呆着都感到莫名的烦躁,然后就到街上晃,晃着晃着就到了你家楼下。

那时正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抬头看到你家楼顶上有刺眼的光,风一吹就一闪一闪的。

跳上去果然看到你躺在那儿挺尸。

“鼬,你不在,这日子没法过了。”你眼皮都没抬就认出是我。

“怎么?”

“吃饭没味儿,睡觉不香,连上厕所都不通畅。”

“哦,那我搬回来。”

“什么时候?”

“现在。”

“行,那我做饭去。”

“我想吃秋刀鱼。”

“好。”

就这样,我们的同居生活又开始了。

我每天出入你家把周围的邻居都吓坏了,常能听见他们问:“卡卡西,你什么时候跟鼬君这么熟了?”

你的回答永远都是“也不知怎么就熟了。”

纲手说我离开村子这么久对什么都了解不多所以还是干暗部老本行比较合适。我想干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不跟你似的一辈子带了仨学生还让人给瓜分了就行,于是就答应了。

你知道后半天没说话,直到要出任务的时候我才知道你也申请回暗部了。

但你跟其他人不太一样,大多数时间还是会在学校顶替阿斯玛教书,只在我有任务的时候做我的搭档。

我们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让我兴奋异常,毕竟我已经宵想鬼绞那本菜谱好久了。

一路上你不停的问我跟鬼绞有什么仇非要赶尽杀绝,问得我心里稍稍有些愧疚,毕竟那人养活了我的胃好些年。

但为了日后的光明未来,鬼绞你就安息吧,我会让卡卡西把你的心血发扬光大的。

开打不到十分钟鬼绞就认出了我,我也没心思隐瞒就直接跟他打了声招呼。我带着面具他不知道我没了写轮眼,进攻的时候还是有几分顾及,就被我捡了便宜,不一会儿就用豪火球术把他放倒了。

结果这小子嘴硬得很死活不肯交出菜谱,就在我为其头疼的时候你突然叫了我一声,抬手把东西扔到我手里,直接气晕了鬼绞。

带着战利品心情愉快地返回村子,却被你的那两个学生愁云惨淡的告知佐助跟一群不明人士跑了,其中还有个姑娘,所以疑似为情私奔。

你说他有自己的路要走,木叶留不住他。

那女孩儿泪眼模糊的问你他为什么不带她走,你霎时无言。

我却很想告诉她,既然走了就说明不在乎,自然不会带着碍事。而如果在乎的话,根本就不会也不能离开。

所以木叶留住了我,因为我在乎这里的你。

自从被你捡到,我们的命运就紧紧地打了个死结,怎么都解不开。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让这个结保留到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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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ata Lord/茕蝶。
从LJ搬过来的。
最近在萌Narcos的政客组和Overwatch的麦藏/源藏。
一直都是互攻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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